以军自杀率急剧上升
【以军自杀率急剧上升】2025年9月18日,以色列议会听证会上,退伍军人扎奇·阿特达吉将一袋抗抑郁药重重摔在会议桌上,嘶吼声震彻全场:“两周内10名士兵自杀!如果你们继续忽视,这些药片就是下一批牺牲者的陪葬品!”这场持续90分钟的质询,撕开了以色列国防军(IDF)最血腥的伤疤——自2023年10月7日巴以冲突升级以来,以军自杀率以年均137%的速度疯狂攀升,2024年记录的21起自杀事件创下13年来新高,2025年仅前七个月就新增17例,其中14人为刚从加沙战场轮换的预备役士兵。
军方内部文件显示,2023年10月至2025年7月,共有1135名现役及预备役人员因严重创伤后应激障碍(PTSD)被迫退役,这一数字超过同期作战伤亡人数的1/5。更触目惊心的是自杀轨迹:2021年11例、2022年14例、2023年28例(其中24例发生在加沙战争后),2024年激增至37例,2025年截至8月初已达16例——相当于每12天就有一名士兵自我了断。
“这些不是冰冷的数字,是一个个破碎的家庭。”退伍军人组织“打破沉默”负责人艾坦·斯坦伯格展示着士兵遗物:19岁坦克兵丹尼尔·埃德里的日记本上,最后一页写着“加沙的哭声永远在耳边”;28岁狙击手亚隆·科恩的遗书中,用血迹画着被炸毁的儿童玩具。“他们带着战争创伤回家,却得不到应有的救治。”斯坦伯格的声音颤抖,“当社会把心理疾病等同于软弱,这些战士只能选择最决绝的解脱。”
“我们像牲口一样被驱赶进加沙的废墟。”参与过七次地面作战的预备役中士摩西·莱文回忆,“每次行动都会看到新的恐怖场景:被白磷弹烧焦的婴儿、抱着孩子尸体哀嚎的母亲、被活体解剖的同胞遗骸……”这种持续的心理凌迟,在30万预备役大规模动员中达到顶点。军方报告承认,超负荷部署使士兵日均睡眠不足4小时,75%的预备役人员在轮换期间目睹战友死亡,43%的人承认曾对平民产生“无差别杀戮冲动”。
特拉维夫精神卫生中心的扫描图像揭示着更残酷的真相:长期暴露在战斗环境中的士兵,大脑杏仁核体积平均缩小18%,前额叶皮层活跃度下降32%——这意味着情感麻木、暴力冲动与决策障碍已成为生理性病变。神经科医生莎拉·莱文森指出:“这些年轻人带着被战争重塑的大脑回家,却被告知‘要坚强’,这无异于谋杀。”
面对危机,以色列国防军紧急启动“金色24小时”响应机制,在全国军事基地设立创伤康复中心,开通三条24小时心理援助热线,并部署800名心理专家。但现实远比计划残酷:军方数据显示,2024年主动寻求心理援助的预备役军人激增至3000例,是战前的十倍,但75%的退伍军人仍得不到持续治疗。
“官僚主义比哈马斯的火箭弹更致命。”退伍士兵大卫·科恩展示着堆积如山的医疗文件,“申请PTSD认定需要经过12个部门审批,平均等待时间147天。我的战友约纳坦在等待期间烧炭自杀,他的档案至今还锁在国防部的抽屉里。”更讽刺的是,军方心理热线被曝出“转接时间超过20分钟”“咨询师建议士兵‘多去教堂祈祷’”等丑闻,而职业军人专属医疗通道则因“系统升级”瘫痪长达三个月。
当国际社会聚焦加沙地带的物理摧毁时,以军自杀潮揭示着另一种形式的战争暴行。联合国战争创伤研究小组最新报告指出,参与城市巷战的士兵患PTSD的概率是常规战争的3.7倍,而以色列在加沙实施的“无差别封锁”与“密集轰炸”,使参战人员心理创伤指数达到二战广岛原子弹幸存者的1.8倍。
“这不是以色列的独有悲剧,而是所有卷入现代战争国家的共同宿命。”军事心理学家艾米丽·陈在《柳叶刀》撰文警告,“当无人机操作员每天通过屏幕‘玩游戏式’地杀人,当士兵在社交媒体直播战场暴行,战争对人类精神的腐蚀已突破所有底线。”她援引美军数据:2024年驻伊拉克美军自杀率同比上升41%,而乌克兰战场传回的影像显示,15%的士兵出现自残行为。
面对舆论风暴,以色列政府成立由退役少将莫蒂·阿尔莫兹领衔的特别委员会,承诺在2025年底前简化PTSD认定流程、建立分级诊疗机制,并在前线部队配置嵌入式心理治疗小组。但历史经验表明,改变根深蒂固的军事文化谈何容易——2006年黎巴嫩战争后,以军曾投入2.3亿美元建立心理健康体系,却因“担心影响战斗力”而限制心理干预范围。
“真正的改革需要撕碎‘战无不胜’的神话。”退伍军人组织发起“血色记忆”运动,要求在军事博物馆增设“心理创伤展区”,在中小学教材加入战争心理教育内容。他们的诉求得到国际支持:挪威议会通过决议,将每年10月7日定为“战争心理创伤纪念日”;德国政府宣布向以色列派遣心理治疗专家团队,分享二战后处理士兵创伤的经验。
9月18日傍晚,特拉维夫海滨,数百名市民自发举行烛光守夜。退伍女兵莉亚·本-戴维捧着战友的遗照,泪水浸透军装:“我们不怕哈马斯的火箭弹,怕的是回到家乡后,没有人愿意听我们讲述加沙的真相。”远处,加沙边境的爆炸声依稀可闻,而以色列国防军的心理防线,已在持续两年的精神绞杀中摇摇欲坠。
这场自杀潮没有真正的赢家——当19岁的丹尼尔们在黑暗中扣动扳机,他们杀死的不仅是自己,更是一个国家对战争伦理的最后坚守。当胜利的代价是让年轻士兵的灵魂在战火中灰飞烟灭,这样的胜利,究竟是为了守护生命,还是为了制造更多的死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