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振宁生前深情喊话邓稼先
【杨振宁生前深情喊话邓稼先】10月18日消息,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、中国科学院院士、著名物理学家杨振宁在北京逝世,享年103岁。而逝世前半个月(10月1日)他刚度过103岁生日。2022年,在百岁寿辰上,杨振宁提到邓稼先曾在信中给他的留言“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同途”,深情喊话:“稼先,我懂你‘共同途’的意思,我这50年符合这份期望,我相信你也会满意的。”想象一下,在1940年代昆明那座用茅草与铁皮搭建的西南联大校园里,两位来自安徽的少年正以最鲜活的姿态书写着青春。杨振宁总爱抱着从图书馆借来的英文原版物理书,在银杏树下与邓稼先争论着量子世界的奥秘;而邓稼先则会突然拽着好友的衣袖,三两下爬上老槐树,指着远处被战火染红的天空说:"等打完仗,我要让中国也有自己的原子弹!"他们或许不曾料到,四十年后的1980年,斯德哥尔摩音乐厅里,杨振宁接过诺贝尔物理学奖时,奖章上镌刻的"Yang"正映着北欧极光;而1964年的罗布泊戈壁深处,邓稼先在蘑菇云升腾的瞬间,防护服上的尘土与胸前的党徽共同见证着中国挺直的脊梁。这对从清华园走到昆明城的挚友,
一人于普林斯顿推演宇宙方程,一人在西北荒漠计算核爆参数,二人青春相交后各赴巅峰,以不同方式深情告白祖国。若以武侠喻之,杨振宁似独创“宇称不守恒”心法的宗师,劈开认知边界;邓稼先则如隐姓埋名铸就“惊天动地”神功的隐士,丈量科学与家国距离。
他的“武功秘籍”深奥难懂,却改变了整个物理学的“世界观”。他的“独门绝技”之一,便是与李政道先生共同发现的 “宇称不守恒” 。简单来说,在杨-李之前,物理学家们普遍认为,宇宙和它的“镜像”应该遵循相同的物理规律,就像你和镜中的你,左右虽然相反,但行为应该完全对称。但杨振宁和李政道偏偏站出来说:“不对!在微观世界里,镜子内外可能不一样!”这个当时听起来像“疯话”的理论,后来被吴健雄先生的实验证实,一举打破了物理学界的金科玉律,让他们在1957年荣膺诺贝尔奖。
这还没完,他的“杨-米尔斯理论”更是了不得,堪称现代物理学的“基石工程”。这个理论为粒子物理标准模型打下了地基,后来的科学家们(包括多位诺奖得主)都是在他搭建的这座“豪宅”里搞装修、添家具。可以说,他是那个在“宇宙基本法”起草委员会里,签下了自己大名的人。
他的贡献是普世的、抽象的,探索的是自然界最根本的规律。他的战场,是全人类的认知边界。
而他的挚友邓稼先,则选择了另一条路。他更像是一位隐姓埋名、深入大漠,为家园铸造“镇国神器”的“工程统帅”。当时,新中国一穷二白,面对虎视眈眈的核威胁,必须拥有自己的“打狗棒”。邓稼先毅然回国,隐姓埋名28年,带领一群年轻的科学家,在风沙呼啸的戈壁滩上,用最原始的手摇计算机、算盘,去计算那些今天超级计算机一秒钟就能搞定的大量数据。有一个著名的故事:一次核试验失败,为了查明原因,邓稼先不顾辐射危险,亲自冲进试验区,用手捧起了碎弹片。正是这种“我把活儿干完”的朴实与担当,让他和团队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,用比法国更短的时间,成功爆炸了第一颗原子弹和氢弹。
他让中国挺直了腰杆,赢得了宝贵的和平发展空间。他的贡献是具体的、应用的,守护的是一个民族的生存与发展。他的战场,是祖国的西北荒漠。
“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同途”
由于选择的不同,两人曾一度被放在对立面讨论。但伟大的友谊,总能穿越时空与立场的隔阂。
1971年,杨振宁首次回国,点名要见邓稼先。在复杂的国际形势下,这次会面意义非凡。临别时,邓稼先给杨振宁写了一封信,在信的末尾,他巧妙地借用苏轼的名句,写下了自己的心声:“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同途。”这句话,像一句暗号,一个承诺。它在说:无论我们选择的道路多么不同,但我们追求科学真理、期盼国家富强、祈愿人类美好的终极目标,是相同的。我们,始终在“共同的征途”上。
2022年,在杨振宁先生的百岁寿辰上,这位世纪老人深情地隔空回应了半个世纪前的挚友:“稼先,我懂你‘共同途’的意思了。” 他用自己的后半生——毅然归国、扎根清华、培育后学——来证明,他完全理解了这份期望,并用50年的时光,与邓稼先走上了那条报效祖国的“共同途”。
如今,两位科学巨匠已在另一个世界重逢。我们可以想象这样有趣的场景:邓稼先拍着杨振宁的肩膀说:“老杨,你那个理论,可真够绕的!”杨振宁则笑着回应:“老邓,没有你们造的‘大家伙’,我的理论再好,也保不住咱们的读书桌啊!”
一个探索宇宙的极致奥秘,一个守护家园的和平安宁。他们用截然不同却又交相辉映的一生,完美诠释了什么是“殊途同归”。这,就是“共同途”最动人的含义。